一分钟想出名称

!!!!在搬运!!!!请来这里找我:
爱/发电:也叫“一分钟想出名称”。
A/o/3:yifenzhongxiangchu(“一分钟想出”的拼音)

年上,BDSM,没有名字的满足自己小癖好的摸鱼。(

「“你能掐我的脖子吗?”」

那个女孩忽然问。

风间琉璃愣了一下,在略微湿润的空气里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了一下微笑:“抱歉。”


哦我的老伙计们,为什么不来一个欧美译制腔的BDSM文呢!

惹,一个估计写不下去的脑洞


高度OOC预警!!!

不是演习!!!

臆想产物!!!

非战斗人员迅速拉黑!!!


BDSM

M/M(F/F 及 少许F/M提及)

CP:Dom!源稚生 X Sub!风间琉璃(源稚女)

(提及矢吹樱 X 樱井小暮,等,及少许others )

明妃大量出场

单方学习新性癖梗

伪装Dom的Sub梗

纠结的坦白和天生的Dom是我的最爱

总体偏重轻柔款的,嗯,我喜欢表面冷淡温和的Dom,我爱(。)


Summary:

“你能掐我的脖子吗?”那个女孩忽然问。

他愣了一下,在略微湿润的空气里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了一下微笑:“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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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普通?”路明非打开了第三个可乐罐子,打出一个畅快无比的嗝儿,发自肺腑地问他:“不会双手持枪肩上扛着炸药腰间插着十八把刀干翻一整屋的黑社会,也不会脱光了用嘴叼着绳子打三十九个结把自己吊在房梁上的那种吗?”

“不是……”风间琉璃看了一眼被炸鸡油浸透的纸袋,无力道:“就是个普通人,看见我一身血地进去,她直接吓晕了。”

“喔!”路明非的腮帮子里塞满了脆热的薯条和冒着气泡的可乐,只能用“唔唔唔?”来询问他。

“呃,他。”他咽了一口唾液,感觉那天晚上的暴雨和餐厅里暧昧的灯光重新打在自己身上:“他看见我的时候,站起来,把牛排和沙拉一起打翻在人家的头上,她就醒了。”

“哦!”路明非赞叹着这久远的尴尬,咬了一口炸鸡,喝了一口冰可乐,眯起的眼睛里呈现出纯粹的、美滋滋的满足:“啊,爽……要不要吃薯条?还热乎着呢!”

风间琉璃强烈地羡慕他。


“十来岁的时候想要的东西,哪怕是个橡皮泥,那都是很容易真情实感一辈子的啊。”樱井小暮耸耸肩,把酒杯往他那边推了推:“不是你教我做人要坦荡的吗,怎么一到你哥的事情你就这么纠结?”

酒的味道实在过于甜了,他皱了一下眉,忽然想起什么:“你还在……跟哪个矢吹什么的混?”

樱井小暮点点头:“从头教起嘛,一开始是有点慢。不过,要我说,她演得很好啊。”

“这得有……一周?两周了吧?”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她新卷的头发乌黑发亮,嘴唇抹得很用心,眼睛里透露出晨露一样新鲜的神气来。

“马上就一个月了!”樱井小暮冲他伸出一根葱白似的手指,语气欢快得有些过头。

风间琉璃呛住了。菠萝味的利口酒甜而轻飘,好像今天早上那个跪在地上求他掐自己脖子的女孩一样,缺乏某种直击深处的浓烈,却一样能呛得你猝不及防:“你这是准备嫁给她了吗!”

樱井小暮夸张而甜蜜地哀嚎一声,摆弄自己新做的指甲,嘻嘻笑着眨眼睛,长达两厘米的睫毛上下翻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正在用尽全身解数冲着对面的男人放电:“哎呀,我没办法啊!这下完啦,我从来没见过谁穿紧身衣这么好看……她穿黑色实在是太好看啦!”

“一个月了你还没看够吗。”风间琉璃自己拿过她那边的纸巾捂住嘴,语气虚弱地问。

樱井小暮往后一仰,在渐渐移动过来的阳光里眯眼看着他,渐变色的眼影一半融化在光芒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还是源稚生穿黑色比较好看,是吧。”

“……行了,别想。”他吁了口气,放下杯子,手肘撑住桌沿,额头抵在往上张开的五指上,另一只手向前摆了摆:“他要是知道我想让他掐我的脖子,肯定会直接把我绑到心理医生那里去的。”

樱井小暮颇为同情地看着他:“你可以慢慢来嘛。”

“怎么慢慢来?”风间琉璃语调冰冷地说:“是 ‘哥哥你能不能命令我跪下给你口一发要是我做得不好你就打我’还是 ‘不瞒你说我很想跟你上床要不要试试啊’?他会把我反锁在屋子里然后叫十个精神科医生来家里的。”

“嗯……”樱井小暮作沉思状,这个问题简直亘古不变,她听见就头疼:“为什么不能先问’你觉得我明天穿哪件衣服比较好’呢?”

“别,太傻了。”风间琉璃放弃甜酒,点了一整瓶伏特加:“不是圈内人的真的不要随便惹…… 他就是那种哪怕女朋友忽然长出了人鱼尾巴并用泄殖腔冲他发洪水也会觉得 ‘这可是能让生物学进步几十年的东西我们赶紧求助专业机构吧’的人……打炮?什么打炮?为什么要打炮?而且他连公司里智障到差点把刀捅在他脚背上的新人都不骂……”

“呃。”樱井小暮被这番言论镇住了,她眨眨妩媚动人的双眼:“前一个真的很有才,后一个,呃,你怕是傻了吧?其实要我说他要不就是某种程度的无感,要不就是个天生的D…… ”

“他不是。”风间琉璃断然判定:“他不可能是。”

“你怎么知道他不可能是。”樱井小暮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你又没跟他睡过!”

微风刷刷地拂过棕榈树的叶子,微咸的空气被太阳烤过,白云罩住了海边的一小块沙滩,将酒吧边的这一点空地暴露在火热里。伏特加瓶子表面的水珠多得拿不稳,修长的手指拢在上面,哒哒地敲着。

凝固般的沉默后,樱井小暮干咳一声:“……你们最近家里怎么样?”

风间琉璃仰头吹瓶子,他居然对着伏特加吹瓶子。灌了小半瓶之后,他终于放下流汗不止的伏特加,毫无表情地说:“还那样。”

樱井小暮看着他。

“……不那样有什么办法?我能怎样啊,不敢怎样的。”他望了一眼火烧一样的阳光:“他一笑我就想跪下。”


路明非举起沾满油的双手,控诉道:“你这就像是一个世界首富对贫民窟里的小孩表达 ‘我虽然有钱但终究不像你那样有着心灵的富足’。”

风间琉璃笑了一声,把一个大号全家桶一样的玩意摆在他面前,指了指旁边的PS4和电脑:“我有点事,你随意。”

“我艹!”路明非看见喜从天降,立刻扑过来,翻了翻大号废宅快乐桶,浏览一下电脑上的游戏和视频,站起来,激动地握住风间琉璃的手……被躲开了……热泪盈眶道:“兄弟,还是你懂我!”

旁边的女孩们细声细气地笑起来,其中一个忽然想起什么,小声问:“你喜欢什么鞭子?”

现在路明非忙着摆弄可乐瓶盖,连谴责资本主义淫靡生活都忘记了。

“都可以。”风间琉璃对她微笑,单手扶住门请她们先进去:“要看你们喜欢什么样的……你们值得任何——”

他转头看了一眼路明非。

路明非忙着加载游戏,满脸喜悦,头都没抬。

一个Sub只穿了项圈,带着浑身淤青,从一边的休息室出来,看见他,低下头问:“可以给我吃一点嘛?”

路明非下意识地护住了炸鸡,抬头一看,震惊而慌乱地往后缩:“可可可可以,但是我,我我我是陪朋友来的!”

那个Sub抬头看见风间琉璃,妩媚而向往地笑起来:“哦!”

风间琉璃:“……”

“不是,我就是来……”路明非本来手足无措,可是这时候游戏加载完毕了,他不得不在一群人的视线里开始玩游戏:“呃,可以随便吃啊!”

风间琉璃摇摇头,转身把门带上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路明非正在和一个叼着烟的Dom玩PVP,几个手腕上勒痕还很新鲜的Sub聚在她身边看着。这真是世界大同的一夜,童贞游戏宅在BDSM俱乐部和大家分享炸鸡可乐并聚众玩PS4……等着他长期伪装成Dom的Sub朋友敷衍完两个和他一样年轻的Sub,出来跟他去看电影。

路明非赢了,他身边的唯一支持者,一个浑身连带着头脸都裹在紧身胶衣里的Sub笑起来,把当做筹码的一堆奇怪东西扫到自己怀里。

旁边的女人输了,却哈哈大笑起来。她把烟按在脚边那个Sub的手心,伸手拉开那Sub嘴上的拉链,给她喂了一块炸鸡。

那女孩手脚着地跪在地上,叼着炸鸡凑近路明非的嘴,吓得他窜了起来。

大家都笑起来,笑得倒是堪称友善。

这种情况也就能在这里出现,谁叫这整栋楼都是风间琉璃的。

女人看见风间琉璃,又看看他身后的女孩们,戏谑地笑起来:“连个血口子都看不见啊。”

“我不在能看见的地方留伤。”他坐在游戏机前,对路明非笑笑:“还早。我们来一局?”

“真是白费力气。”女人打了个呵欠,又点燃一根烟:“她们明天哪怕是穿比基尼上街,都肯定会把鞭痕露出来的。”她伸手拉住那个押对了胜负的Sub……的项圈,高跟鞋在地上敲了一下,拉着他往一边的房间走,很轻松地笑着:“拿好你的东西!”

他们赌的是道具。在这里,这女人的抢手程度与风间琉璃相当,多少人愿意散尽家财,跪在地上又哭又喊,就为了挨他们一鞭子。

路明非咳了一声,满脸通红地左顾右盼,嗫嚅着说:“你你你刚才……”

“没什么。”风间琉璃捻了一根冷透的薯条放进嘴里:“我干这个基本是服务业。”

“哦。”路明非干巴巴地说:“你们好像也有……技术要求……什么的?还是看脸?”

风间琉璃嚼着薯条,喝了一口已经没什么气泡的可乐:“看人吧。”


“你觉得这种爱情真的靠谱吗?”路明非大口咀嚼焦糖爆米花,指着荧幕问他。

“爱情什么时候靠谱了?”他反问。

“这倒是。”路明非赞叹道:“我就从没遇到过,可能跟我小时候就那样有点关系,他们总是说什么童年经历会影响一生之类的……”

“会。”女主角正在歇斯底里地哭泣,风间琉璃盯着荧幕:“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我缺乏安全感。我很累。”他说:“正视自己的性癖原因是一回事,展示给别人是一回事。我的心理没有什么问题,我只是天生是个Sub……可是他要是知道了,第一反应就是去想我为什么喜欢这个。算了吧,自责会杀了他的。”

樱井小暮不为所动。

他仰躺在床上,无力道:“所以你让我自己静静。我绝对不会跟他说的。我自己能搞定。”

“你再这样我就叫芬格尔过来。”樱井小暮抓着手机,残忍无情地说。

“等……别!”他呻吟了一声,伸手揪住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投降道:“不不不,别叫他过来!”


风间琉璃——或者说,身份证明,嗯,最正常的那个身份证明上的名字是“源稚女”的这个人——二十几年的人生足以拍成百集连续剧。

他是个孤儿,在穷乡僻壤里长大,身体差到险些夭折。然后他在最显赫的家族里待过,被最可怕的黑道人物绑架过,控制过最张牙舞爪的帮派,掐翻过最棘手的死敌。他在最光怪陆离的情欲里声名远扬,二十六岁的某一天忽然干掉了自己的老师兼史上最令人胆寒的帮派掌权人,单枪匹马从无数人的包围圈里杀出来,闯到自己一别多年的哥哥……的相亲会上,浑身是血,当场吓晕了他哥哥对面的姑娘,他杵着一根血淋淋的骨头过去,拍给他哥一叠材料,然后就被抬进了急救室。等他醒来,赫尔佐格和他的整个计划已经凉透了。

如果加上他小小纠结的未满足性癖,还能加长不少呢。

只有很少的心理医生能真正了解这段跌宕起伏的人生。如果他们不想被浇筑成防波堤享受海景待遇,他们当然也不会告诉别人。


【你是孤儿。

是啊,只有哥哥。

【嗯,我们来看看……你的养父对你怎么样?

那要看他的心情了。

【具体说说?

好的时候不管我们,坏的时候怎么都是往死里打。你需要多具体?他打断过我的肋骨,撕过我的嘴,差点把我打到要切除肝脏的地步。哦,不需要吗?好的。

【所以你觉得自己……有没有无法揣测生活的感觉?

从我记事起我就会察言观色了,只要是人我就能揣测,可惜他不是。

【你利用过这种揣测吗?

经常。那些男生把我拖到巷子里用有爹疼有妈爱的*冲我滋尿,我就能让他们因为骚扰女孩子和斗殴被家长学校加上当地机构整上半年,而且他们不可能知道那是谁做的。

……

【你觉得自己是个早熟的人吗?

不好说,生在这样的环境里,身体还不好,不早熟就得早死了。

【你提到自己早年的道德困境,能详细说说吗?

我报复欺负我的人,偷过东西,利用他人的同情心获得好处。我不想说我要是有办法根本不会偷东西,我在一些方面的底线是很危险的。

【你哥哥。

我哥哥。嗯,当时要是没有那笔钱他就没法报名,我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要的,那是我前十五年撒的最大的谎。老实说他现在肯定知道了,要不是分开了这么多年,真难想象他意识到的那一刻我们怎么办。

【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其实希望有道德规谏方对吗?

这词用得太客气了,我希望他教训我。这和道德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那说明他非常在乎我。

【你并不全部认同这种道德要求。

我不,但是我认同他。嗯,我希望他教训我。我从养父抽屉里偷钱的时候很可能被打断腿丢出去喂狗,因为种种原因这听上去还算是可以接受。但是我知道,要是他没有钱,偷别人的钱也就是个时间问题,我甚至可以去偷——算了。

【你提到了安全感。

嗯,挺肉麻的,但是我那时候真的缺乏安全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心情不好了,我做错什么做对什么也毫无评判标准,要是按照惩罚与否来讲偷钱反而是被鼓励的。是个很危险的成长环境啊,我都不知道要不是,嗯,我会长成什么样。

【年少时,在观念尚未成熟时,偷一个被憎恨的人的钱,在你心中仍然有这么深的印象么?

你是想说这比起后来根本不算什么吧。请问您高中的班花漂亮吗?十几岁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深刻?十几岁想要的,得不到的,是能记一辈子的。

…… 

【那么,安全感——

我就说说吧,我心里,即使现在,从未中断,充满了对现实和人性的悲观以及对未来的加倍悲观,就是没有安全感。我唯一的安全感来自于小时候雷雨天里,窝在房间里哭的时候,哥哥一边教训我一边把我抱在怀里,那时候我不会去想别的事情,那是我唯一觉得完全安全的时候。

【你…… 

别说了,我自己都能分析自己的事情。分析出来有什么用?

……

【你谈到的,十七岁到二十五岁的生活,方便谈谈吗?

你说的是被赫尔佐格……放轻松,没有什么特别吓人的,他喜欢前凸后翘的女人,曾经在喝醉之后骂我长得这么漂亮却是个男的又干瘦成这样为什么不去死。那就是个加长版的噩梦,根本没有规则,就像一片危机四伏的丛林,踏错一步就是死,而且这个对错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你向往的是。

我向往的是?简简单单的放松,规则明确,做个好孩子就有奖励,做错了惩罚也还挺爽而且完事了就还有机会,能喊停下就停下,有人在乎。还是你想听“我觉得他的手真好看我希望能被他掐脖子”?这不就是BDSM里最乏善可陈的原因吗?

【你提到了对身体伤害的看法。

家庭暴力是吧,我有一次被掐脖子掐到几乎死掉,所以我不喜欢掐别人的脖子。但是。

【新体验对过往记忆的覆盖么?

如果他能的话,我再想起被命令和被揍的感觉,第一个反应就会是跟喜欢的人做爱而不是小时候最绝望的伤口……他要是能直接掐死我就好了,我喜欢这样想想,有时候我还会想我要是掐死他……喔我知道性幻想和实践之间的线在哪,我最懂这个了。

【你在顾虑的是…… 

他要是听到了一定会吓疯的。这不仅仅是性癖有点脏……他会觉得我因为心理创伤,精神出了问题,而他又不能再砍赫尔佐格或者那个死掉的酒鬼一刀,所以他会觉得是他的错。欲求不满而已,比起这个不算什么。而且他。

……

再见。你要是敢跟他说一个字,我立刻给你预定海景房。



“放下。”源稚生皱了一下眉,厉声说:“马上,放下!”

不,有点糟糕。

他僵硬了一下,缓缓放下了手上的刀,并且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源稚生并没有让他说话。

见鬼的我只是要切个冻肉而已啊,未必拿了长刀就是要砍人啊!他绝望地想,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还不是某人买的刀不够锋利!

“别动……你过来。”源稚生喘了口气,伸手指着他,看上去并不敢轻举妄动:“……怎么了?”

不不不,不。

你说说我要怎么别动同时过去!“怎么了”又是什么意思!他对这个模糊而自相矛盾的指令感到抓狂至极,于是哆嗦了一下:“我……”

“别怕。”源稚生显然误解了他颤抖的意思,他谨慎地朝着风间琉璃的方向移动,眼睛紧紧锁住他,因为紧张而丝毫没有伪装,看上去锋利得像只狮子:“别怕,别怕,我在这里。你先别动!”

“……稚女?”他试探着喊了一声,冲他露出一个非常细微的微笑:“没到那份上对吧?别这么冲动——稚女!”

源稚女——风间琉璃顿时双膝一软。

他的膝盖还没接触到地面,源稚生就以惊人的速度闪了过来,一把把他拎离了那把危险的长刀。他的后背撞在沙发上,听见对方惊怒而克制的喘息:“你在干什么!”

“我——”他忽然有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念头,如果,只是如果,他说谎会怎样?他要是说“我想割腕来着”会怎样?或者说切腹?我死了他会觉得难过吗?啊。

不不不,不行,那么“我想去砍死赫尔佐格二大爷的大舅子的邻居家远房表妹的狗”呢?源稚生会生气吗?生气了会怎样?

源稚女的瞳孔微微收缩起来,那个人的手压在他身上动,他咽了一口口水。

生气了会怎样?他浑身颤抖起来。

源稚生双手把他按在沙发上,快速地搜他身上有没有别的凶器。他看上去真的有点生气,眼睛像是咆哮的狮子锁死猎物那样,眉毛皱得恰到好处,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罕见的危险气息来。

然后呢?然后呢?他会骂我吗?

“哥哥。”他说。

要是被发现了是在说谎又会怎样呢?他会怎么教训我呢?

“你怎么了?”源稚生没有发现什么要炸了东京塔的榴弹之类的东西,于是呼了口气,搂住他的肩膀,拍着他因为激动而战栗的背,声音软下来哄他:“没事了,没事了……你到底怎么了?”

他这样实在是妙极了,刚才应激状态下的锋利还没有散去,现在这幅哄小孩的语调温柔中带着一点虚假的严厉。源稚女觉得自己的头发梢都在哆嗦,他现在完全理解了那些Sub的反应。

“好吧,不说也可以……”源稚生握着他的手腕,以一种看似亲昵的禁锢姿态抱着他:“我陪着你吧。”

“我……”他的嘴唇呈现出一种近似病态的红色,颤抖着,兴奋而罪恶地说:“我想——”

“你想要什么?没事,你想要什么。”源稚生用侧脸蹭他的头发,这个动作他们很久不做了,上一次应该是十六七岁,夏日炎炎的时候躺在凉席上腻歪。现在想来真有够暧昧的,这么热还要贴在一起,可惜谁都没有发觉。

“我想要……”他轻声说:“你会给我吗……?”

源稚生抬手摸他的脸,摸到了一行滚烫的泪水。

这下完了,他的手真漂亮。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又有点居高临下的说教感了……

“说。”

喔,真的吗,

别这样。

“别……”他挣扎道:“别——”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你一开口我就完蛋了。

“说实话。”他哥哥命令他。

是命令,清晰、准确、救命稻草一样的命令——

终于,他脱口而出:

“你能掐我的脖子吗?”


“然后呢?”樱井小暮连问三次,才终于得到了答案。

她震惊过度,无意识地将化妆棉捏在指尖揉搓,直到那玩意变得分辨不出本来的形状。一团糟的化妆棉被按在梳妆台上,樱井小暮僵硬地复述并渴望被反驳:“……你蒙着他的领带在他腿上睡了一觉?!”

风间琉璃用沉默回应。

“哇!”芬格尔鼓掌欢呼起来:“年度最佳温馨童话故事!”

樱井小暮狠狠啐了一口,掏出钱包数钱:“你这样不行,你会让他误以为这是件很轻松的事!”

芬格尔接过一沓钞票,喜不自胜地攥着,欢快地冲他两挤眉弄眼:“也不能要求人人都像风间大师一样手腕挫伤还带伤坚持高质量甩鞭子嘛。”

“可以了……你们一天天赌的都是什么。”风间琉璃离这个自发的神经病三米远:“拿了钱麻烦快点离开这里好吗,弗林斯先生。”

“不不不。”芬格尔顽强不屈:“我要向源稚生同志传达您的精神。”

风间琉璃眉毛一挑。

“您只要一声令下,我就给他推荐绳艺速成班挥鞭特训并附赠着装,他不去我就给他绑过去!”芬格尔的声音谄媚得像只腆着脸嗅皮鞋上肉味的哈巴狗:“只是我这样也有点苦劳……”

“你赔了多少。”风间琉璃面无表情地问。

“也没多少,对您来说不算个事儿……”芬格尔挠挠头:“这不,就……冰岛那场,我买了点儿……可能比一点多一点,呃,我就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能进球……”他举起双手,殷勤道:“只需要给我一点点爱心我还你整片森林。我绝不尸位素餐,双方需求我都会尽心传达……”

“你还想两边赚是吧。”风间琉璃冷冷道:“小暮,送客。”

“诶不不不您等等!朋友助攻牵线搭桥红娘月老听说过……”芬格尔扒在门框上大喊:“您要是自己就能搞定怎么搞出童话结局来的?!”

“行了!”他深吸一口气,挥了一下手:“放他进来!”


“……你好啊。”路明非颤抖着说。

源稚生看着他。

“……要吃炸鸡吗?”他摇了摇手上的袋子。

一个蒙着眼睛的Sub被那跟他打过PVP的Dom牵着,跟在她后面,手脚着地,缓缓从他们身边爬过。

路明非:“………………”

“……虽然你可能不信。”路明非咽了一口口水,苍白道:“……我在这里真的只打游戏。”

“谁带你过来的。”源稚生捡了一瓶没开封的可乐,坐在他身边,一副闲聊的样子。

路明非差点脱口而出“你弟弟啊不然呢你难道不知道这地方就是他的他几天前还跟两个刚成年的妹子进了你身后那间门啊”,但是他憋住了。

“也没谁。”他甚至微笑了一下:“我自己过来的啊!”

源稚生看着他。

“……就那个谁……”路明非哆嗦了一下,气若游丝道:“就……风……”

“好了,我知道了。”源稚生喝干一瓶可乐,起身离开了。

“……不是,大哥你……?”路明非还沉浸在刚才的对视里哆嗦。他挠了挠头,第一次思索起这里的小房间里会发生什么。好他妈可怕的眼神,他胡乱分析,这两人要是在一个房间里,谁抽谁啊?


【冰岛,神奇,大家,血亏(呆滞)……说好的打工十年还是工,梭哈一晚住皇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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